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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通俗文学与张恨水.,1 教学要求 1、了解现代通俗文学发展的脉络 2、理解张恨水通俗小说的现代性.,2 衡量文学的通俗性，不是看文本使用的是文言文还是白话文，主要是看文学所反映的思想内容能不能被大众接受。通俗文学主要在于它的娱乐性和趣味性，大众并不是去深究它的思想内涵，也不是畅神在审美当中，而只是一般性的消遣和打发时间。但有一些文言小说所反映的内容也是供大众消遣的，涉及人们的日常生活和男女情爱，可仍不能被大众所接受。如聊斋志异.,3 一、现代文学转型与通俗文学形成（一）中国文学现代化的起点（19、20世纪之交社会变革对文学的影响）1、西方知识观念对文学的促进：西学动渐，中国知识分子逐步接受西方

2、的近代科学观念，以此为基点思考国家和民族命运，变革和维新成为时代主潮。2、文学自身发展的促进。古典文学的式微，新的文学形式的孕育。文学自身发展的现代性追求导致传统文学产生新的质变。.,4 3、社会变革对文学的促进：晚清社会组织机构的变革，引起文化机制和文学的变化。1）文学活动和创办报刊有了法律保障，1908年钦定宪法大纲规定了言论、著作、出版等自由。2）具有大众化、平民化、民主特征的现代出版业逐步兴盛，为现代知识分子提供了理性交往的空间，为文化和文学的普及奠定了传播基础。.,5 3）知识分子传统地位和角色的转换（科举制度的废除，传统知识分子学而优则仕的路子被阻断），社会出现了知识分子为主体的自

3、由撰稿人队伍，出现了职业作家群。4)文学平民化、大众化的价值取向，使传统的文学接受主体发生变化，文学成为民众文化参与的工具，培养了多样化的读者群。.,6二、鸳鸯蝴蝶派文学二、鸳鸯蝴蝶派文学1、命名、命名在鸳鸯蝴蝶派的作品里有这样一句话，“卅六鸳鸯同命鸟，一对蝴蝶可怜虫。”故命名之。它是一个组织松散、思想并不统一的文学流派，只是在创作倾向上相近，审美趣味相同、艺术风格大体相同的一个松散团体。它以描写婚姻恋爱为题材，具有一定的反封建礼教倾向，但又标举旧道德意识，它兴起于二十世纪初，泛滥于二三十年代，直到1949年才在大陆上消失。鲁迅曾在上海文艺之一瞥中对其消极性和兴起的原因，作了理性的批判和发掘。

4、.,7 2、鸳鸯蝴蝶派的刊物和代表作品、鸳鸯蝴蝶派的刊物和代表作品 它拥有众多的刊物，其中较著名的有，民权报是其发祥地，小说丛报是其大本营，礼拜六是其出版时间最长影响最大的刊物，故而鸳鸯蝴蝶派又有“礼拜六派”。代表作品有：徐枕亚的玉梨魂、雪鸿泪史，吴双热的孽冤镜，李涵秋的广陵潮，蒋著超的蝶花劫，周瘦鹃的此恨绵绵无绝期、很不相逢未嫁时、九华帐里，包天笑的一缕麻、陈蝶仙的玉田恨史等。.,8 三、1930年代的通俗文学 二十年代到三十年代的通俗文学，处于一个全新的时期，现代的以都市市民、职员、店员、部分青年学生为主体的通俗文学读者群的出现，刺激着通俗文学的发展。而通俗文学在向新文学和外国文学定型的模

5、式学习的过程中，不断提高自身的品位，反过来由“俗”及“雅”。.,9 30年代后，通俗文学虽然主要继承了传统白话小说章回体的形式，但在技巧方面也进行了革新探索。这些作家不再走三言二拍、水浒红楼的老路，而是广泛地吸收和采用西方的小说技巧。在这方面做的最好的就是张恨水，他的小说打破了雅俗文学之间的界限，对通俗文学的发展做出了不可磨灭的的贡献。.,10 张恨水 张恨水（18951967），原名张心远，祖籍安徽潜山县，诞生于江西广信（今上饶地区）。他自幼酷爱文学，对小说、诗词的喜好达到了入迷的程度。16岁时父亲病故，19岁出外谋生，流浪江南，曾在安徽省芜湖市一家报社当校对，同年开始写作文言短篇言情小说。

6、1919年到北平，先后给私人通讯社当书记员、编辑、副刊主编，并开始创作白话通俗小说。.,11 经过自觉改革，他创立了现代性的章回体式，成为现代通俗文学的大师。在他的文学观念里，始终不放弃章回体小说的形式和通俗文学的娱乐性，他说：“我一贯主张，写章回小说，向通俗路上走，决不写出人家看不懂的文字”。认为：“中国的小说，还很难脱掉消闲的作用”。他立足章回体而不断拓宽其功能，追求新的潮流，不甘落伍。.,12 他让章回小说能容纳不同时代的题材内容，他注重章回的回目格式的变化，他尝试过言情以外的武侠、侦探、历史、讽刺、幻想、荒诞等各种写法，以把章回体调适为一种富于弹性的新旧皆宜的文体。这是张恨水对于中国现

7、代小说的独特的贡献。张恨水又是我国现代文学史上最多产的著名作家。1963年，他回顾自己50年的写作生涯时说：“我这一生写许多小说，每日还要编报，写文章、诗词，曾有人估计，我一生大约写了三千万言”（张恨水：我的创作和生活）。他的中长篇小说，据统计竟达110部以上。.,13 春明外史是他的第一部长篇小说，也是他的成名作。“不到三十岁，混在新闻界里几年，看了也听了不少社会情况，新闻的幕后还有新闻，达官贵人的政治活动，经济伎俩、艳闻趣事也是很多的。在北京住了五年，引起我写春明外史的打算”（张恨水：我的创作和生活）。所谓“春明”，原是唐代京城东面三门之一。后世就将“春明”作为北京的别称。这部百万言的巨著

8、从1924年4月12日在世界晚报副刊夜光上连载，至1929年4月24日登完，前后历时5年多。.,14 它以记者杨杏园与梨云、冬青的感情纠葛为情节主干，再旁及社会某些角落。其中杨杏园这一人物的气质是与作者相通的。他为人正直，少年老成，洁身自好，清白自许。作为一个新闻记者，置身于旧社会黑色大染缸中，却要把持自己成为出污泥而不染的人物。他对贫困者重侠义，而对不义者，却进行斗争；他似能分清善恶，但对恶势力往往仅是腹诽心谤而已，最后甚至在“恬淡学佛”中追求道德上的自我完成。这部小说全用白话，通俗传神，与鸳鸯蝴蝶派文白夹杂绮靡庸俗的言情小说迥然不同，奠定了作者在小说界的地位。.,15 当春明外史还在世界晚

9、报连载时，另一部巨著金粉世家又在世界晚报上披露。它在1926年开笔，每天以700字在世界日报副刊明珠上连载，共112回，100万字。人物繁多，场面浩大。为张恨水赢得了更大的声誉。金粉世家写京城三世同堂的国务总理金家，以其七少爷金燕西和出身寒门的女子冷清秋的婚姻悲剧为主线，穿插与金家有关的百十个人物，写出巨宦豪门一朝崩溃，整个家族树倒猢狲散的结局。.,16“自然，也反映了当年官场和一般上中层社会相”。“金粉世家是指当年北京豪门哪一家？袁？唐？孙？梁？全有些像，却又不全像。”（张恨水：我的创作和生活）纯是虚构的，但已经具有了典型性。这部小说不是为言情而言情了，它着眼于大家庭腐朽过程的描绘，既不是单

10、纯的暴露，也不沉醉于富丽生活的渲染，而与一般通俗作品不同，在故事中尽力开掘对社会、对人生的认识。.,17 与春晚外史相比，金粉世家在艺术上有所提高，人物描写细致，倒叙的开头，结尾呈开放状态，也终于脱离了儒林章法，而向红楼结构靠拢。到了发表啼笑因缘，这个北方故事却在1930年的上海新闻报上一气呵成地连载完毕，于南方引起轰动，奠定了他成为全国性通俗小说大家的名声。尽管在思想上有一定的局限性，但此篇确实成为作者小说艺术的高峰。.,18 啼笑因缘于1929年至1930年在上海新闻报副刊快活林上连载，曾轰动一时。作者自己分析过这部代表作成功的原因，说：“在那几年间，上海洋场章回小说，走着两条路子，一条是

11、肉感的，一条是武侠而神怪的。啼笑因缘，完全和这两种不同”（张恨水：我的写作生涯）。而情调仍是通俗文学，为市民读者接受且能耳目一新的。.,19 当时“上海市民见面，常把啼笑因缘作为谈话题材，预测他的结果。”文坛中竟有“啼笑因缘迷”的口号。啼笑因缘还被改编成戏剧、评弹、电影，当时的明星、大华两影片公司为争夺拍摄权还打过一年多官司。于是啼笑因缘创了畅销书的记录。啼笑因缘主要描写平民少爷樊家树与说大鼓书的姑娘沈凤喜的爱情悲剧故事，中间穿插了军阀刘德柱仗势霸占沈凤喜和关寿峰父女锄奸扶弱的情节。.,20 啼笑因缘的积极意义在于它有一定的反封建色彩。首先，它揭露了封建军阀飞扬跋扈、穷奢极欲的丑恶面目。其次，

12、杨杏园的清白自许和冷清秋的淡泊自甘等言行，以及他们参禅学佛的忍让哲学的烙印大大淡漠，出现了一种对豪门抗争的侠义豪情。第三，樊家树与沈凤喜相爱的过程中，并不受“门阀”、“节烈”等封建观念所左右，也具有反封建的内容。.,21 啼笑因缘在社会言情外，又渗透了“武侠”因素。虽然起初是应南方报纸编辑的要求而加写关寿峰、关秀姑父女的，但这不是一个无意的试验。在作者看来，刘德柱之流是“为富不仁”，是暴虐的强者，樊家树是奈何他们不得的，这就需要“除暴安良”、“锄奸扶弱”的豪侠。所以他的文字于“言情”中掺合了“侠义”，细腻中挟带了豪爽。然而这一点，正增强了小说的可读性，小说较强的艺术性也是吸引读者的很重要因素：

13、.,22 首先，作者是写人物的高手，不仅是具有传统小说描写外貌、语言、行动的纯熟技巧，而且具有现代小说刻画心理的细致手法。其次，结构紧凑自然妥当，无懈可击；情节曲折迭宕有致，引人入胜；暗示伏笔前后照应丝丝入扣。在家树与凤喜的爱情悲剧主线中嵌入与秀姑、丽娜的多角关系，错综复杂但有条不紊，悬念叠出又结局难料，其他人物不断上场，但却派好了用场。.,23 再次，叙述语言简炼雅洁、生动流畅；人物道白富有个性，雅俗共赏；景物描写烘托氛围，感情浓郁。写家树出场：“院子里静沉沉的，只有蜜蜂翅膀震动的声音，嗡嗡直响”，表现闲适清静。凤喜遭难后家树生病，“在这阴沉沉的夜色里，这院子里就显得有一种凄凉萧瑟的景色。”

14、表现忧郁伤感，这时秀姑来探视却不露面，留下字条“风雨欺人，劝君珍重”，表现侠义深情。而家树写道：“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表现无可奈何。全书耐人寻味处接连不断，而又十分雅洁绝无色情描写。.,24 1938年，张恨水又发表了夜深沉，它写歌女杨月蓉与车夫丁二和的恋爱悲剧，表现下层人民的不幸，已触及到旧社会吃人的本质，批判现实的深度显然进一步加强了。夜深沉本是京剧曲牌，作者用这支曲贯穿全书，推动情节发展。.,25 以上四部小说标志着作者思想的进步和艺术的发展，但大体上可以1931年“九一八事变”为界分为前后期。如果说前期与旧式言情小说接近，则后期越来越向现实主义新文学靠拢。“九一八事变”后，他写成了短

15、篇小说集弯弓集。自1936年起，先后写出了宣传抗战、反映市民阶层悲欢离合、暴露国民党黑暗统治的长篇小说热血之花、石头城外、大江东去、八十一梦等。抗战胜利后，曾任北平新民报经理兼副刊编辑，写有纸醉金迷、五子登科等揭露国民党反动派黑暗统治的长篇小说。.,26 八十一梦是张恨水写实精神远扬的一部代表作品，创作于抗战时期。它是一部社会讽刺小说，它通过梦幻的形式，以辛辣的笔调，巧妙的构思，深刻地揭露了抗战时期“大后方”国民党官僚的贪污腐败、投机商人的巧取豪夺，描绘了一幅“雾重庆”的纸醉金迷、光怪陆离的百丑图。.,27 它实际上只写了14个梦，将国难期间大后方的种种丑陋现象做了奇特的观照，想象的依据不出神

16、话传说、历史典故、古代文学的范围（个别的外国人物也有出现）。如借古典小说的形象影射当时的贪官污吏，他们大权在握，唯利是图，亦官亦商，利用手中的权力大发国难财。守南天门的警察都办猪八戒是个贩运私货的老手，他说：“这座天门是我把守，我不查私货，你放心运过来就是了。”小说还辛辣地讽刺了天堂权贵西门庆的作威作福，他“现在是十家大银行的董事与行长，独资或合资开了一百二十家公司”。他那位穿着入时，裸胸露背的姘妇潘金莲也仗此耍尽了威风。.,28“寓言十九，托之于梦”是古小说中已有的写法，但八十一梦有暴露也有反省，对当政的腐败和丑陋民族性的批判都不留情面，有很浓烈的“谴责小说”的意味。在结构上，它采取短篇连缀

17、的方法，做一个梦，写一个梦，每梦各自成一段落，内容上互不相涉，似乎又回到旧小说的路上，但由于有“我”这个人物连接各篇，使得梦幻的意念有了内在的思路。标志着张恨水对章回体小说的改良和完善又有了新的进展。.,29 四、四十年代的通俗文学 四十年代的通俗文学并没有被左翼文学等以战争为主题的文学那狂潮压倒，与高昂的情调相比，通俗文学依旧以市井弄堂、都市生活、市民的琐碎事情娱乐市民，如张爱玲善于捕捉女性心理的小说，以新言情小说起家的无名氏等等。在通俗文学与战争文学之间的黄谷柳的虾球传。.,30 1、徐讠于 (19081980)是一位有着自己独特风格，创作力相当旺盛的多产作家，浙江慈溪人。五岁入学读书，1

18、927年在湖南第三联合中学高中毕业，旋即考入北大哲学系，1931年毕业后留心理学系修业二年。1936年赴法国留学，在巴黎大学研究哲学。因抗日战争爆发，徐讠于 未竟学业即回国。回国后一是担任编辑,一是任教大学，一是从事创作，是一位学者教授型的作家。.,31 徐讠于 解放前的主要作品有鬼恋、阿剌伯海的女神、荒谬的英法海峡、吉布赛的诱惑、精神病患者的悲歌等大量的中短篇小说，还有长篇小说风萧萧，此外，还有大量的剧作、散文和诗集。台湾出版了徐讠于 全集18集，约有九百万字。.,32 自阿剌伯海的女神以后的创作，大都洋溢着鲜明的理想主义色彩和神秘色彩，具有浓厚的异域情调，在儿女相恋的浪漫柔情中表达着西方化

19、的人生追求和东方式的宗教轮回。.,33 成名作鬼恋描写在一个寒冷的冬夜，“我”偶然与一位全身黑衣有着“神”一般的美的“女鬼”相遇并一见钟情，随后展开了一出令人心碎的爱情悲剧。写出了“鬼”的人性如何被社会压抑和“鬼”自己对人性的压抑以及这种自我压抑的痛苦。吉布赛的诱惑、荒谬的英法海峡、精神病患者的悲歌等小说的故事，都发生在一个远离尘世的封闭自足的环境里，那波诡云谲的异国故事，那富有传奇色彩的人物形象，那浓郁的异域情调，都表现出作者对理想人性的追求。.,34 荒谬的英法海峡是极富乌托邦色彩的作品。在那英法海峡的海盗营地，人们的生活是那样单纯而自然，每个人都可以依照自己的意愿去想、去追求、去爱恋，并

20、且能够根据需要调整自我与他人的关系，人际关系和精神生活是那样的健康、淳朴、和谐。精神病患者的悲歌通篇洋溢着对海兰献身精神的歌颂与赞美，表现出美好的人性可以改造人、挽救人的主题。.,35 吉布赛的诱惑是一部典型的文化小说。小说描写“我”与代表西方文化特征的第一美人潘蕊的奇遇，这一对文化心态不同的恋人出现了文化不适应，潘蕊难以在一个封闭的家族制度中自由发展，而人欲横流的西方世界又使“我”陷入孤独和妒忌之中。只有到吉布赛人那没有烦恼、没有倾轧、没有约束的奇妙世界中去，才会获得真正的幸福。.,36 长篇风萧萧是徐讠于 的代表作。小说以第一人称叙述方式。展开了“我”与红舞星白苹、交际花梅瀛子和海伦曼斐儿

21、小姐富有传奇色彩的情感生活。小说一共56章，可以分为两大部分。120章为第一部分，重笔描绘了“我”和舞女、交际花们在赌窟、舞场、夜总会等娱乐场所的浪漫生活，展示了都市生活中一种特殊阶层的生命形态和存在方式，同时又注意平衡地编织和推进“我”和三个女性之间的感情纠葛。使人物关系处于一种复杂迷离的多角状态，如以人物行踪诡谲神秘、聚散无定，情绪心态也是变化无常，因而使小说情节变化莫测。.,37 从第21章起为第二部分。这后半部虽也花了不少笔墨描写男女主人公的情感生活，但间谍生活上升为主导地位。因太平洋战争的爆发和史蒂芬的被捕，白苹、梅瀛子、史蒂芬夫妇的间谍身份得以显露。白苹是国民党政府的间谍，梅瀛子是

22、盟国所派的特工，双方的目标均是刺探日寇的情报。在民族危机生死存亡之际，“我”也加入了这一充满危险而又富于刺激性的事业。当白苹为获取密件而惨遭杀害后，“我”对人生的意义有了更加深刻的理解。小说最后以“我”奔赴内地投身现实抗战而结束。.,38 风萧萧艺术上的突出特点 首先表现在故事的传奇性和情节的曲折性。徐讠于很善于编织故事。风萧萧后半部可说是间谍传奇。其次，徐讠于受弗洛伊德学说的影响。把故事的传奇性、情节的曲折性同人物心理分析有机地结合起来。风萧萧以传奇故事为框架，把主体心理体验投射到“我”、白苹、梅瀛子、海伦等主要人物的心理体验上，对人物进行心理分析。.,39 第三，出色的叙述技巧。风萧萧以第

23、一人称视角叙述故事，叙述者与主人公身份重合，这就使小说文本具有了很强的情感真实性和情绪感染力。第四，在结构上采用倒装形式，紧密配合叙述者“回忆”的叙述语调，因而呈现出小说文本结构形态的完美性。此外小说的语言华丽流畅，具有浓郁的诗意色彩。.,40 2、无名氏（19172003），原名卜宝南，后易名乃夫，祖籍扬州，生于南京。在南京五州中学未及毕业，便只身赴北平，在北京大学旁听。1937年抗日战争爆发，刚满20岁的卜乃夫，背井离乡，积极投身于抗战洪流，辗转于武汉、重庆、香港、新加坡等地，主要从事记者工作，写了大量的关于抗战的新闻报道，颇受当时新闻界同行的重视。与此同时，他开始了文学创作。.,41 他

24、的小说处女作是崩颓素描尼采的最后画象，第一本短篇小说集露西亚之恋于1942年在重庆出版。这些创作文采绚烂，紧贴时代，是典型的抗战文学，但影响不大。1943年，通俗小说北极风情画问世，1944年塔里的女人刊出，两书以其新奇艳丽的书名，风流倜傥的爱情故事，跌宕多姿的人际悲欢，以及迷乱苍茫的哲理思索大获成功。两书一版再版，风靡文坛，三四年内竟印行100版以上。.,42 1946年4月，无名氏由沪迁入杭州慧心庵，潜心创作无名书稿。无名书稿第一卷野兽野兽野兽于1946年出版，第二卷海艳于1948年出版，1949年、1950年分别出版第三卷金色的蛇夜上、下册。无名书稿第四卷死的岩层、第五卷开花在星云以外、

25、第六卷创世纪大菩提也于1960年前全部完成。.,43 北极风情画写义勇军上校韩国人林与波兰后裔奥蕾利亚的奇异爱情。林上校在除夕深夜看完歌剧茶花女，回归途中被波兰女教师绝世佳人奥蕾利亚误认为自己的情人，两人抱吻于滴水成冰的街头。自此他们心心相印，吟诵着、谈论着海涅和彭斯的情思单纯的爱情诗，双双变成“最好做梦的孩子”。从奥蕾利亚铮铮淙淙的吉它声中，他身处奇寒的西伯利亚，都体验到热带海岛夏威夷的土著少女跳起土风舞的最原始的热情。.,44 此后，他们或漫步田间小道，或放歌乡间河畔，或与农家老少闲谈，享受着人间无穷欢乐。然而人生总是欢乐时少，他们的爱情陡起波澜：两个受压迫民族的男女终因义勇军接受命令离开

26、西伯利亚寄居地而被拆散，奥蕾利亚引刃自杀，并遗书让他十年后爬上一座高峰，北向而高唱他们告别时的别离曲。这是一幕典型的浪漫传奇，一朝遇艳，十年哀痛，英雄美人，满腔血诚。.,45 塔里的女人写南京医生兼提琴家罗圣提与名媛黎薇的爱情。罗圣提应邀参加某女子大学校庆晚会演奏，他以精湛的演奏技艺赢得满堂喝彩，也赢得了黎薇小姐奇特的眼光。黎薇小姐是南京没有一个男子不为之俯首的美女，但罗圣提是以一种唯美主义的态度来对待人生的，他对黎小姐保持清淡的审美态度。相对于罗圣提，黎薇在爱情上表现得热情勇敢。这位高傲的女子不爱人则已，一旦爱上，便如火山爆发一样强烈。她把记录内心情感的四册日记送给罗圣提看，坦诚热烈地表白爱

27、情。两人泛舟玄武湖时，热烈地拥抱在一起，黎小姐用最深情、最缠绵的声音向罗表达了她炽热的爱情。.,46 但在罗圣提的眼中，美丽漂亮的女子只是大自然的一部分，是自然生命，他宁愿花开在园里，鸟飞在天上，“不愿看花儿开在我手中，鸟走在我肩上”。他是一个有妇之夫，他有相当的社会地位和优裕的经济收入，他不愿意毁掉这一切。他反问自己有什么权利、资格接受黎薇的牺牲？为什么自己不能为家庭、为传统、为黎小姐的前途来牺牲自己？一位生活中的唯美主义者一触及现实问题，就遇到了道德上的麻烦，使爱和美与道德发生了正面冲突。面对困境他想不出两全之策，最后追求道德上的完善占了上风，他一手安排了黎小姐的恋爱婚姻，想为黎小姐找到幸

28、福，结果反而酿成了黎薇的生活悲剧。.,47 无名氏创作北极风情画、塔里的女人“立意用一种新的媚俗手法来夺取广大的读者，向一些自命为拥有广大读者的成名文艺作家挑战。”两部小说虽有通俗小说的“媚俗手法”，近似言情小说，但他在两个爱情悲剧中赋予了生命探索的意蕴，将那女性追求的彻底性、纯粹性，同男性追求的现实性、妥协性做比较，使两种生命形态发生冲撞，导致美的、执着的生命走向幻灭。这就升华了通俗言情小说的主题，提高了言情小说的品位。.,48 3、武侠小说 旧武侠开端于二十年代，三十年代进入高潮，四十年代走向衰落。二十年代，在目睹辛亥革命和国民革命的软弱无效之后，人们寄希望于侠客壮士来帮助自己舒不平之气，

29、判人间是非，解百姓倒悬，创世界乐土。1923年，以南派小说家平江不肖生的近代侠义英雄传的问世为开端，旧武侠的创作进入高潮。同时，北派作家还珠楼主、王度庐（卧虎藏龙）、宫白羽、朱贞木（艳魔岛）等人的影响巨大。旧武侠小说主要是武侠技击小说，它使武侠小说深入广大民众，使武侠小说成为中国现代小说体系中不可或缺的部分。.,49 旧武侠小说五大家：向恺然（18891957），笔名不肖生，湖南平江人，代表作江湖奇侠传。赵焕亭，生卒不祥，代表作奇侠精忠传正续集。顾明道（18961944），苏州吴门人，代表作荒江女侠。李寿民（19031961），解放后更名为李红，笔名为还珠楼主，四川人，代表作蜀山剑侠传宫竹心（1898-1966），笔名白羽，代表作十二金钱镖。.,50.,5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