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佛学与政治佛学与政治 一一、佛学概说、佛学概说（一）佛教的创立及其特点（一）佛教的创立及其特点 v“宗教情绪，深存人心，往往以莫须有之史实宗教情绪，深存人心，往往以莫须有之史实为象征，发挥神妙之作用。故如仅凭陈迹之为象征，发挥神妙之作用。故如仅凭陈迹之搜讨，而无同情之默应，必不能得其真。哲搜讨，而无同情之默应，必不能得其真。哲学精微，悟入实相，古哲慧发天真，慎思明学精微，悟入实相，古哲慧发天真，慎思明辨，往往言约旨远，取譬虽近，而见道深弘。辨，往往言约旨远，取譬虽近，而见道深弘。故如徒于文字考证上寻求，而乏心性之体会，故如徒于文字考证上寻求，而乏心性之体会，则所获者其糟粕而已则所获者其糟粕而
2、已”(汤用彤：汤用彤：汉魏两晋汉魏两晋南北朝佛教史南北朝佛教史跋跋第第635页页)v佛教的创始人乔达摩佛教的创始人乔达摩悉达多降生在古印度北悉达多降生在古印度北部城市迦毗罗卫（今尼泊尔境内），是为当部城市迦毗罗卫（今尼泊尔境内），是为当时国王净饭王的太子时国王净饭王的太子 v释加牟尼，意为释迦族的圣人释加牟尼，意为释迦族的圣人,又可称为佛陀又可称为佛陀（意为觉悟者或事业有成者）（意为觉悟者或事业有成者）v佛教原初形成时期的基本教义是：佛教原初形成时期的基本教义是：“四谛、四谛、八正道、十二因缘，其核心思想是讲人生现八正道、十二因缘，其核心思想是讲人生现实的诸般苦难，以及教导人们解脱苦难的方实的
3、诸般苦难，以及教导人们解脱苦难的方法。又从诸法缘起的思想出发，阐释了诸行法。又从诸法缘起的思想出发，阐释了诸行无常、诸法无我、涅槃寂静（后世谓之三法无常、诸法无我、涅槃寂静（后世谓之三法印）的理论印）的理论”v四圣谛（谛的意义就是真理）：世间的苦（苦谛）四圣谛（谛的意义就是真理）：世间的苦（苦谛）和苦的原因和苦的原因(因谛或称集谛因谛或称集谛)，说苦的消灭，说苦的消灭(灭谛灭谛)和灭和灭苦的方法苦的方法(道谛道谛)（赵朴初：赵朴初：佛教常识答问佛教常识答问第第22页页）v所谓缘起，即是说，所谓缘起，即是说，“若此有则彼有，若此生则彼若此有则彼有，若此生则彼生；若此无则彼无，若此灭则彼灭生；若此
4、无则彼无，若此灭则彼灭”。具体讲来，。具体讲来，可归纳为四个重要的方面：第一，无造物主；第二，可归纳为四个重要的方面：第一，无造物主；第二，无我；第三，无常；第四，因果相续无我；第三，无常；第四，因果相续 v有情是由地、水、火、风、空、识六种元素所构成，有情是由地、水、火、风、空、识六种元素所构成，从心理的角度来说，有情可以分作色、受、想、行、从心理的角度来说，有情可以分作色、受、想、行、识五蕴识五蕴（二（二）佛教入华及其发展流变佛教入华及其发展流变v宗炳宗炳 “如来大慈之训矣，固亦既闻于三五之世也如来大慈之训矣，固亦既闻于三五之世也”v僧佑僧佑 “大法萌兆，已见周初，感应之渐，非起汉世大法萌
5、兆，已见周初，感应之渐，非起汉世”v道宣道宣 “孔子深知佛为大圣也孔子深知佛为大圣也”v四十二章经四十二章经（大正藏大正藏）、）、牟融的牟融的 牟子理惑论牟子理惑论v西域主要是指玉门关、阳关以西，葱岭以东，天山以南，昆仑山西域主要是指玉门关、阳关以西，葱岭以东，天山以南，昆仑山以北的广大区域（张骞曾出使西域）以北的广大区域（张骞曾出使西域）v“丝绸之路丝绸之路”并非只有一条单一的路线，而是分为南北两道。北并非只有一条单一的路线，而是分为南北两道。北道主要是指自敦煌北到伊吾（今新疆哈密），然后再往西，沿天道主要是指自敦煌北到伊吾（今新疆哈密），然后再往西，沿天山南麓，通过龟兹而到达疏勒（今新疆喀
6、什）。而南道则是指从山南麓，通过龟兹而到达疏勒（今新疆喀什）。而南道则是指从敦煌西出玉门关、阳关，沿着昆仑山北麓，经过于阗而到莎车敦煌西出玉门关、阳关，沿着昆仑山北麓，经过于阗而到莎车 v“浮屠者，佛也。西域天竺有佛道焉。佛者，汉言觉，浮屠者，佛也。西域天竺有佛道焉。佛者，汉言觉，其数以修慈心为主，不杀生，专务清净。其精者号沙门。其数以修慈心为主，不杀生，专务清净。其精者号沙门。沙门者，汉言息心，盖息意去欲，而欲归于无为也。又沙门者，汉言息心，盖息意去欲，而欲归于无为也。又以人死精神不灭，随复受形。生时所行善恶，皆有报应，以人死精神不灭，随复受形。生时所行善恶，皆有报应，所贵行善修道，以炼精神
7、而不已，以至无为而得为佛也所贵行善修道，以炼精神而不已，以至无为而得为佛也”（后汉纪后汉纪孝明皇帝纪孝明皇帝纪）v九大宗派分别为：天台宗、三论宗、华严宗、唯识宗九大宗派分别为：天台宗、三论宗、华严宗、唯识宗（又称法相宗）、禅宗、三阶教（宗）、密宗、律宗、（又称法相宗）、禅宗、三阶教（宗）、密宗、律宗、净土宗等。其中，天台、三论、华严三宗已经颇具中国净土宗等。其中，天台、三论、华严三宗已经颇具中国化的意味，而禅宗，则成为完全中国化的佛教化的意味，而禅宗，则成为完全中国化的佛教 v金刚经金刚经的翻译者鸠摩罗什和禅宗的初祖菩提达摩的翻译者鸠摩罗什和禅宗的初祖菩提达摩v玄奘、惠能（又称慧能），玄奘、惠
8、能（又称慧能），（三）关于宗教与政治之关系（三）关于宗教与政治之关系 v政治与宗教之间是一种互动的关系。宗教拥有众多政治与宗教之间是一种互动的关系。宗教拥有众多的信众，而这些信众同时也是政治统治与管理的对的信众，而这些信众同时也是政治统治与管理的对象，政治权力必然会有意识的通过利用宗教这个中象，政治权力必然会有意识的通过利用宗教这个中介来获得其统治的神圣性与合法性，以拓展权力的介来获得其统治的神圣性与合法性，以拓展权力的行使范围，增加其行使的效力；而宗教也需要政治行使范围，增加其行使的效力；而宗教也需要政治权力的支持，以最大限度的扩展自身的影响力，并权力的支持，以最大限度的扩展自身的影响力，并
9、且运用政治权力的力量在与其他宗教和思想的竞争且运用政治权力的力量在与其他宗教和思想的竞争中获得优势地位。当然，这只是问题的一面。还有中获得优势地位。当然，这只是问题的一面。还有另外一面，即宗教往往也可以成为反抗政治统治的另外一面，即宗教往往也可以成为反抗政治统治的思想武器和组织武器，而政治权力，出于自身统治思想武器和组织武器，而政治权力，出于自身统治和利益的考虑，在特定的时期，也会对宗教采取打和利益的考虑，在特定的时期，也会对宗教采取打击甚至消灭之政策击甚至消灭之政策 二、魏晋南北朝的佛学与政治二、魏晋南北朝的佛学与政治（一）卫佛反佛争论中的华夷之辩（一）卫佛反佛争论中的华夷之辩 v何尚之说何
10、尚之说：“渡江已来，则王导、周顗、庾亮、王渡江已来，则王导、周顗、庾亮、王濛、谢尚、郄超、王坦、王恭、王谧、郭文举、谢濛、谢尚、郄超、王坦、王恭、王谧、郭文举、谢敷、戴逵、许询，及亡祖兄弟（指何尚之祖何充及敷、戴逵、许询，及亡祖兄弟（指何尚之祖何充及何准）、王元琳、昆季、范汪、孙绰、张玄、殷顗何准）、王元琳、昆季、范汪、孙绰、张玄、殷顗等，或宰辅之冠盖，或人伦之羽仪，或置情天人之等，或宰辅之冠盖，或人伦之羽仪，或置情天人之际，或抗迹烟覆之表，并禀志归依，措心归信际，或抗迹烟覆之表，并禀志归依，措心归信”v惟有德者可君天下惟有德者可君天下 v顾欢，字景怡，一字玄平。剡山顾欢，字景怡，一字玄平。剡
11、山 顾欢因顾欢因“佛道二佛道二家，立教既异，学者互相非毁，欢著家，立教既异，学者互相非毁，欢著夷夏论夷夏论”v“五帝三皇，莫不有师，国师道士，无过老庄；儒林之宗，孰出五帝三皇，莫不有师，国师道士，无过老庄；儒林之宗，孰出周孔？若孔、老非佛，谁则当之？周孔？若孔、老非佛，谁则当之？”v“然二经（指孔老经典与佛家典籍）所说，如合符契。道则佛也，然二经（指孔老经典与佛家典籍）所说，如合符契。道则佛也，佛则道也，其圣则符，其迹则反。或和光以明近，或矅灵以示远。佛则道也，其圣则符，其迹则反。或和光以明近，或矅灵以示远。道济天下，故无方而不入；智周万物，故无物而不为道济天下，故无方而不入；智周万物，故无物
12、而不为各成其各成其性，不易其事性，不易其事”v“端委搢绅，诸华之容；剪发缁衣，群夷之服；擎跽磬折，侯甸端委搢绅，诸华之容；剪发缁衣，群夷之服；擎跽磬折，侯甸之恭；狐蹲狗踞，荒流之肃；棺殡槨葬，中夏之制；火焚水沉，之恭；狐蹲狗踞，荒流之肃；棺殡槨葬，中夏之制；火焚水沉，西戎之俗。全形守礼，继善之教；毁貌易性，绝恶之学西戎之俗。全形守礼，继善之教；毁貌易性，绝恶之学”v“岂伊同人，爰及异物，鸟王兽长，往往是佛岂伊同人，爰及异物，鸟王兽长，往往是佛”，“下弃妻孥，下弃妻孥，上废宗祀。嗜欲之物，皆以礼伸，孝敬之典，独以法屈；悖德犯上废宗祀。嗜欲之物，皆以礼伸，孝敬之典，独以法屈；悖德犯顺，曾莫之觉；弱
13、丧忘归，孰识其旧？顺，曾莫之觉；弱丧忘归，孰识其旧？”“泥洹仙化各是一术。泥洹仙化各是一术。佛号正真，道称正一，一归无死，真会无生，在名则反，在实则佛号正真，道称正一，一归无死，真会无生，在名则反，在实则合。但无生之教賖，无死之化切。切法可以进谦弱，賖法可以退合。但无生之教賖，无死之化切。切法可以进谦弱，賖法可以退夸强。佛教文而博，道教质而精。精非粗人所信，博非精人所能。夸强。佛教文而博，道教质而精。精非粗人所信，博非精人所能。佛言华而引，道言实而抑，抑则明者独进，引则昧者竟前。佛经佛言华而引，道言实而抑，抑则明者独进，引则昧者竟前。佛经繁而显，道经简而幽。幽则妙门难见，显则正路易遵繁而显，道
14、经简而幽。幽则妙门难见，显则正路易遵”。“佛是佛是破恶之方，道是兴善之术。兴善则自然为高，破恶则勇猛为贵。破恶之方，道是兴善之术。兴善则自然为高，破恶则勇猛为贵。佛迹光大，宜以化物；道迹密微，利用为已佛迹光大，宜以化物；道迹密微，利用为已”v“虽舟车均于至远，而有川、陆之节；佛道齐乎达化，而有夷、虽舟车均于至远，而有川、陆之节；佛道齐乎达化，而有夷、夏之别。若谓其致既均，其法可换者，而车可涉川上、舟可行陆夏之别。若谓其致既均，其法可换者，而车可涉川上、舟可行陆乎？今以中夏之性，效西戎之法，既不全同，又不全异乎？今以中夏之性，效西戎之法，既不全同，又不全异舍华舍华效夷，义将安取？效夷，义将安取？
15、”“”“夫蹲夷之仪，娄罗之辩，各出彼俗，自相夫蹲夷之仪，娄罗之辩，各出彼俗，自相聆解，犹虫嚾鸟聒，何足述效聆解，犹虫嚾鸟聒，何足述效”（夷夏论夷夏论）v刘宋司徒袁粲托为道人通公撰文反驳刘宋司徒袁粲托为道人通公撰文反驳 v“以膝行为礼，不慕蹲坐为恭；道以三绕为虔，不尚踞傲为肃以膝行为礼，不慕蹲坐为恭；道以三绕为虔，不尚踞傲为肃”“清信之士，容衣不改，息心之人，服貌必变。变本从道，不遵清信之士，容衣不改，息心之人，服貌必变。变本从道，不遵彼俗，教风自殊，无患其乱彼俗，教风自殊，无患其乱”v“文王造周，太伯创吴，革化戎夷，岂若舟车，理无代用？文王造周，太伯创吴，革化戎夷，岂若舟车，理无代用？”v“孔
16、、老、释迦，其人或同，观方设教，其道必异。孔老治世为孔、老、释迦，其人或同，观方设教，其道必异。孔老治世为本，释氏出世为宗，发轸既殊，其归亦异本，释氏出世为宗，发轸既殊，其归亦异”。“仙化以变形为上，仙化以变形为上，泥洹以陶神为先。变形者白者还缁，而未能无死，陶神者使尘惑泥洹以陶神为先。变形者白者还缁，而未能无死，陶神者使尘惑日损，湛然常存日损，湛然常存”；“符合之唱，自由臆说符合之唱，自由臆说”（参见（参见齐书齐书顾顾欢传欢传）v“若观风流教，其道必异。佛非东华之道，道非西戎之若观风流教，其道必异。佛非东华之道，道非西戎之法。鱼鸟异渊，永不相关。安得老、释二教，交行八表？法。鱼鸟异渊，永不相
17、关。安得老、释二教，交行八表？今佛既东流，道亦西迈。故知世有精粗，教有文质。然今佛既东流，道亦西迈。故知世有精粗，教有文质。然则道教执本以领末，佛教救末以存本。请问所异，归在则道教执本以领末，佛教救末以存本。请问所异，归在何许？何许？”（答袁粲驳答袁粲驳夷夏论夷夏论）v有谢镇之、朱昭之（字谦之）、朱广之（字处深）、释有谢镇之、朱昭之（字谦之）、朱广之（字处深）、释慧通、释僧愍、明僧绍（字休烈）等人都对顾欢的慧通、释僧愍、明僧绍（字休烈）等人都对顾欢的夷夷夏论夏论进行了批驳。进行了批驳。v“幽者钻仰难希，显则涉求易望，简必不足以示理，繁幽者钻仰难希，显则涉求易望，简必不足以示理，繁则趋会而多津则
18、趋会而多津”；佛法以有形为空幻，故志身以济众；佛法以有形为空幻，故志身以济众；道法以吾我为真实，故服食以养生。且生而可养，则及道法以吾我为真实，故服食以养生。且生而可养，则及日可与千松比霜、朝菌可与万椿齐雪邪？必不可也。若日可与千松比霜、朝菌可与万椿齐雪邪？必不可也。若深体三界为长夜之宅，有生为大梦之主，则思觉悟之道，深体三界为长夜之宅，有生为大梦之主，则思觉悟之道，何贵于形骸？假使形之可练，生而不死，此则老宗本异，何贵于形骸？假使形之可练，生而不死，此则老宗本异，非佛理所同非佛理所同”（全宋文全宋文与顾欢书折与顾欢书折夷夏论夷夏论）v“夫道之极者，非华非素，不即不殊，无近无远，谁舍谁居，夫道
19、之极者，非华非素，不即不殊，无近无远，谁舍谁居，不偏不党，勿毁勿举，圆通寂寞，假字曰无，妙境如此，何所不偏不党，勿毁勿举，圆通寂寞，假字曰无，妙境如此，何所异哉？异哉？”“夫圣人之抚百姓，亦犹慈母之育婴儿。始食则饵夫圣人之抚百姓，亦犹慈母之育婴儿。始食则饵以甘肥，甘肥既厌，复改以脂蜜，脂蜜既厌，则五体休和，内以甘肥，甘肥既厌，复改以脂蜜，脂蜜既厌，则五体休和，内外平豫，为益至矣外平豫，为益至矣”（全宋文全宋文与顾欢书难与顾欢书难夷夏论夷夏论）v“仆夙渐法化，晚味道风，常以崇空贵无，宗趣一也，蹄网双仆夙渐法化，晚味道风，常以崇空贵无，宗趣一也，蹄网双张，义无偏趣，各随晓入，唯心所安耳。何必龙衮可
20、袭，而璎张，义无偏趣，各随晓入，唯心所安耳。何必龙衮可袭，而璎珞难乘者哉？珞难乘者哉？”（全宋文全宋文咨顾欢咨顾欢夷夏论夷夏论并序并序）v“盖大道废之时也，仁义所以生、孝敬所以出矣。智欲方起，盖大道废之时也，仁义所以生、孝敬所以出矣。智欲方起，情伪日滋，圣人因禁之以礼教，制之以法度，故礼者忠信之薄、情伪日滋，圣人因禁之以礼教，制之以法度，故礼者忠信之薄、取乱之首也取乱之首也”；“仆谓华色之不足吝，货财之不可守，亦已仆谓华色之不足吝，货财之不可守，亦已信矣。老氏谓五色所以令人目盲，多藏必之后失，故乃剪发玄信矣。老氏谓五色所以令人目盲，多藏必之后失，故乃剪发玄服，捐财去世，让之至也。是以泰伯无德，
21、孔父嘉焉，斯其类服，捐财去世，让之至也。是以泰伯无德，孔父嘉焉，斯其类矣矣夫太古之初，物性犹淳，无假礼教，而能缉正，弗施刑夫太古之初，物性犹淳，无假礼教，而能缉正，弗施刑罚，而能自治，死则葬之中野，不封不树，丧至无期，哀之便罚，而能自治，死则葬之中野，不封不树，丧至无期，哀之便哭，斯乃上古之淳风，良足效焉。子欲非之，其义何取？哭，斯乃上古之淳风，良足效焉。子欲非之，其义何取？”（全宋文全宋文驳顾道士驳顾道士夷夏论夷夏论并序并序）v“灵晖朝觏，称物纳照，时风夕洒，程形赋音，故形殊则音异，灵晖朝觏，称物纳照，时风夕洒，程形赋音，故形殊则音异，物异则照殊。日不为异物而殊照，风不为殊形而异音，将知其日
22、物异则照殊。日不为异物而殊照，风不为殊形而异音，将知其日一也，其风一也，禀之者不同耳。吾子以为舟、车之喻，义将焉一也，其风一也，禀之者不同耳。吾子以为舟、车之喻，义将焉允？然夫大教无私，至德弗偏，化物共旨，导人俱致，在戎狄以允？然夫大教无私，至德弗偏，化物共旨，导人俱致，在戎狄以均响，处胡汉而同音。圣人宁复分地殊教、隔宇异风？岂有夷邪？均响，处胡汉而同音。圣人宁复分地殊教、隔宇异风？岂有夷邪？宁有夏邪？宁有夏邪？”v “下弃妻孥、上废宗祀下弃妻孥、上废宗祀”的指责，释慧通极为免强地争辩说：的指责，释慧通极为免强地争辩说：“若乃香烟夕台，韵法晨宫，礼拜忏悔，祈请无辍，上逮历劫亲若乃香烟夕台，韵法
23、晨宫，礼拜忏悔，祈请无辍，上逮历劫亲属，下至一切苍生，若斯孝慈之弘大，非愚瞽之所测也；属，下至一切苍生，若斯孝慈之弘大，非愚瞽之所测也；v“老子云：老子云：生生之厚，必之死地生生之厚，必之死地；又云：；又云：天地所以长久者，天地所以长久者，以其不自生也以其不自生也。夫忘生者生存，存生者必死。夫忘生者生存，存生者必死且自古圣贤，且自古圣贤，莫不归终，吾子独云不死，何斯滥乎？故舜有苍梧之坟，禹有会莫不归终，吾子独云不死，何斯滥乎？故舜有苍梧之坟，禹有会稽之陵，周公有改葬之篇，仲尼有两楹之梦，曾参有启足之辞，稽之陵，周公有改葬之篇，仲尼有两楹之梦，曾参有启足之辞，颜回有不幸之叹，子不闻乎？岂谬也哉？
24、颜回有不幸之叹，子不闻乎？岂谬也哉？”（全宋文全宋文驳顾道驳顾道士士夷夏论夷夏论并序并序）v“道教密而微，利用在已道教密而微，利用在已”v“士女无分，闺门混乱，或服食以祈年长，士女无分，闺门混乱，或服食以祈年长，或淫姣以为瘳疾或淫姣以为瘳疾”v“老子云：老子云：吾所以有大患者，为吾有身也，吾所以有大患者，为吾有身也，及吾无身，吾又有何患？及吾无身，吾又有何患？老氏以身为大患，老氏以身为大患，吾子以躯为长保，何其乖之多也！夫后身而吾子以躯为长保，何其乖之多也！夫后身而身先，外身而身存，唯云身先，外身而身存，唯云在已在已，未知此，未知此谈，以何为辩？谈，以何为辩？”（全宋文全宋文驳顾道士驳顾道士夷
25、夷夏论夏论并序并序）v释僧愍的释僧愍的戎华论戎华论 折顾道士折顾道士夷夏论夷夏论（二）卫佛反佛争论中的神形之辩与利害衡量（二）卫佛反佛争论中的神形之辩与利害衡量v释慧琳的释慧琳的均善论均善论（又名（又名黑白论黑白论）建业冶城寺建业冶城寺v“周、孔疑而不辨，释迦辨而不实周、孔疑而不辨，释迦辨而不实”（全宋文全宋文均善均善论论）v俱以遗情遣累为目的，其善相同俱以遗情遣累为目的，其善相同 v“六度六度”（佛教修行的六种方法）可与五教（儒家的五（佛教修行的六种方法）可与五教（儒家的五常）并行，常）并行，“信顺信顺”（指道）可与（指道）可与“慈悲慈悲”（指佛）齐（指佛）齐立立 v“今效神光无径寸之明，验
26、灵变罔纤介之异；勤诚者不今效神光无径寸之明，验灵变罔纤介之异；勤诚者不睹善救之貌，笃学者弗克陵虚之实；徒称无量之寿，孰睹善救之貌，笃学者弗克陵虚之实；徒称无量之寿，孰见期颐之叟？咨嗟金刚之固，安觌不朽之质？见期颐之叟？咨嗟金刚之固，安觌不朽之质？”（全宋文全宋文均善论均善论）v衡阳太守何承天衡阳太守何承天 宗炳（字少文）宗炳（字少文）v“示来生者，蔽亏于道释不得已示来生者，蔽亏于道释不得已”v“今人形至粗，人神实妙，以形从神，岂得齐终？心之所感，今人形至粗，人神实妙，以形从神，岂得齐终？心之所感，崩城陨霜，白虹贯日，太白入昴；气禁之医，心作水火，冷暖崩城陨霜，白虹贯日，太白入昴；气禁之医，心作
27、水火，冷暖辄应。况今以至明之智，至精之志，专诚妙彻，感以受身，更辄应。况今以至明之智，至精之志，专诚妙彻，感以受身，更生于七宝之土，何为不可实哉！生于七宝之土，何为不可实哉！”v“夫圣无常心，就万物以为心耳。若身死神灭是物之真性，但夫圣无常心，就万物以为心耳。若身死神灭是物之真性，但当即其必灭之性，与周、孔并力致教，使物无禀，则迁善之实，当即其必灭之性，与周、孔并力致教，使物无禀，则迁善之实，岂不纯乎？何诳以不灭，欺以佛理，使烧祝发肤，绝其牉合，岂不纯乎？何诳以不灭，欺以佛理，使烧祝发肤，绝其牉合，所遏苗裔，数不可量，为害若是，以伤尽性之美，释氏何为其所遏苗裔，数不可量，为害若是，以伤尽性之美
28、，释氏何为其不得已乎？不得已乎？”（全宋文全宋文答何衡阳书答何衡阳书）v“形神相资，古人譬以薪火，薪弊火微，薪尽火灭，虽有其妙，形神相资，古人譬以薪火，薪弊火微，薪尽火灭，虽有其妙，岂能独得？岂能独得？”“”“崩城陨霜，贯日入昴，不明来生之譬，非今论崩城陨霜，贯日入昴，不明来生之譬，非今论所宜引也。又见水火之禁，冀其能生七宝之乡，犹观大冶销金，所宜引也。又见水火之禁，冀其能生七宝之乡，犹观大冶销金，冀其能自陶铸，终不能亦可知也冀其能自陶铸，终不能亦可知也”（参见（参见全宋文全宋文又答何衡又答何衡阳书阳书）“夫火者薪之所生，神非形之所作。意有精粗，感而得，形随之，夫火者薪之所生，神非形之所作。意
29、有精粗，感而得，形随之，精神极，则超形独存，无形而神存，法身常住之谓也精神极，则超形独存，无形而神存，法身常住之谓也”（又答又答何衡阳书何衡阳书）v“足下方欲影响，以神其教，故宜缄默成人之美足下方欲影响，以神其教，故宜缄默成人之美”；“夫明天地夫明天地之性者，不致惑于迂怪；识盛衰之径者，不役心于理表。倘令雅之性者，不致惑于迂怪；识盛衰之径者，不役心于理表。倘令雅论不因善权，笃诲皆由情发，岂非通人之蔽哉论不因善权，笃诲皆由情发，岂非通人之蔽哉”（全宋文全宋文答答宗居士书宗居士书）v“若使形生则神生，形死则神死，则宜形残神毁，形病神困。据若使形生则神生，形死则神死，则宜形残神毁，形病神困。据有腐则
30、其身或属纩临尽、而神意平全者；及自牖执手，病之极矣，有腐则其身或属纩临尽、而神意平全者；及自牖执手，病之极矣，而无变德行之主，斯殆不灭之验也而无变德行之主，斯殆不灭之验也”v“斋三日必见所为斋者，宁可以常人之不见，而断周公之必不见斋三日必见所为斋者，宁可以常人之不见，而断周公之必不见哉？哉？”（全宋文全宋文明佛论明佛论）v“至于生必有死，形毙神散，犹春荣秋落，四时代换，奚有于更至于生必有死，形毙神散，犹春荣秋落，四时代换，奚有于更受形哉？受形哉？”“三后在天，言精灵之升遐也三后在天，言精灵之升遐也”（全宋文全宋文达性达性论论）v颜延之颜延之 郑鲜之的郑鲜之的神不灭论神不灭论 范缜的范缜的神灭论
31、神灭论v“形神同灭，照识俱尽形神同灭，照识俱尽”；“生在本则知存，生在末则知灭生在本则知存，生在末则知灭”；“一形之用，犹以本末兴废，况神为生本，其源至妙，岂得与七一形之用，犹以本末兴废，况神为生本，其源至妙，岂得与七尺同枯、户牖俱尽哉？推此理也，则神之不灭，居可知矣尺同枯、户牖俱尽哉？推此理也，则神之不灭，居可知矣”v“犹能总此化根，不变其一犹能总此化根，不变其一”；“矧神明灵极，有无兼尽者邪？矧神明灵极，有无兼尽者邪？其为不灭，可以悟乎？其为不灭，可以悟乎？”v“火因薪则有火，无薪则无火。薪虽所以生火，而非火之本，火火因薪则有火，无薪则无火。薪虽所以生火，而非火之本，火本自在，因薪为用耳。
32、若待薪然后有火，则燧人之前，其无火理本自在，因薪为用耳。若待薪然后有火，则燧人之前，其无火理乎？乎？故薪是火所寄，非其本也。神形相资，亦犹此矣。相资故薪是火所寄，非其本也。神形相资，亦犹此矣。相资相因，生涂所由耳。安在有形则神存、无形则神尽？相因，生涂所由耳。安在有形则神存、无形则神尽？当薪之当薪之在水则火尽，出水则火生，一薪未改，而火前期，神不赖形，又在水则火尽，出水则火生，一薪未改，而火前期，神不赖形，又如兹矣如兹矣”v“神虽不待形，然彼形必生；必生之形，此神必宅。必宅必生，神虽不待形，然彼形必生；必生之形，此神必宅。必宅必生，则照感为一，自然相济。自然相济，则理极于陶铸，陶铸则功存，则照
33、感为一，自然相济。自然相济，则理极于陶铸，陶铸则功存，功存则道行。如四时之于万物，岂有心于相济哉？理之所顺，自功存则道行。如四时之于万物，岂有心于相济哉？理之所顺，自然之所至耳然之所至耳”v“顺理玄会，顺理尽形，化神宅此形顺理玄会，顺理尽形，化神宅此形”（参见（参见全宋文全宋文神不灭神不灭论论）v“神即（合而不离）形也，形即神也，是以形存则神存，形神即（合而不离）形也，形即神也，是以形存则神存，形谢则神灭也谢则神灭也”；“形者神之质，神者形之用，是则形称其形者神之质，神者形之用，是则形称其质，神言其用，形之与神，不得相异也质，神言其用，形之与神，不得相异也”，“名殊体一名殊体一”v“人之质，质
34、有知也，木之质，质无知也，人之质非木质人之质，质有知也，木之质，质无知也，人之质非木质也，木之质非人质也，安有如木之质而复有异木之知也，木之质非人质也，安有如木之质而复有异木之知哉！哉！”“”“死者有如木之质，而无异木之知；生者有异木之死者有如木之质，而无异木之知；生者有异木之知，而无如木之质也知，而无如木之质也”v“岂有圣人之神而寄于凡人之器？亦无凡人之神而托圣人岂有圣人之神而寄于凡人之器？亦无凡人之神而托圣人之体之体凡圣均体，所未敢安（即不敢苟同）凡圣均体，所未敢安（即不敢苟同）”。“珉似珉似玉而非玉，鸡类凤而非凤。物诚有之，人故宜尔。项（项玉而非玉，鸡类凤而非凤。物诚有之，人故宜尔。项（
35、项籍貌似大舜）阳（阳货貌类仲尼）貌似，而非实似籍貌似大舜）阳（阳货貌类仲尼）貌似，而非实似”v“圣同于心器，形不必同也，犹马殊毛而齐逸，玉异色而圣同于心器，形不必同也，犹马殊毛而齐逸，玉异色而均美。均美。”v“圣人之教然也，所以弭孝子之心，而厉偷薄之意，神而圣人之教然也，所以弭孝子之心，而厉偷薄之意，神而明之，此之谓矣明之，此之谓矣”。并坚称：。并坚称：“人灭而为鬼，鬼灭而为人，人灭而为鬼，鬼灭而为人，则未之知也则未之知也”（梁书梁书儒林传儒林传范缜传范缜传）v同泰寺同泰寺v“不求他意，妄作异端，运其隔心，鼓其腾口，虚画疮痏，空致不求他意，妄作异端，运其隔心，鼓其腾口，虚画疮痏，空致诋诃诋诃”
36、；“观三圣设教，皆云不灭，其文浩博，难可具载观三圣设教，皆云不灭，其文浩博，难可具载违违经背亲，言语可息。神灭之论，朕所未详经背亲，言语可息。神灭之论，朕所未详”（全梁文全梁文敕答臣敕答臣下下神灭论神灭论）v“浮屠害政，桑门蠹俗，风惊雾起，驰荡不休。吾哀其弊，思拯浮屠害政，桑门蠹俗，风惊雾起，驰荡不休。吾哀其弊，思拯其溺。夫竭财以赴僧，破产以趋佛，而不恤亲戚，不怜穷匮者何？其溺。夫竭财以赴僧，破产以趋佛，而不恤亲戚，不怜穷匮者何？良由厚我之情深，济物之意浅。是以圭撮涉于贫友，吝情动于颜良由厚我之情深，济物之意浅。是以圭撮涉于贫友，吝情动于颜色；千钟委于富僧，欢意畅于容发。岂不以僧有多余之期，友
37、无色；千钟委于富僧，欢意畅于容发。岂不以僧有多余之期，友无遗秉之报。务施阙于周急，归德必于有己。又惑以茫昧之言，惧遗秉之报。务施阙于周急，归德必于有己。又惑以茫昧之言，惧以阿鼻之苦，诱以虚诞之辞，欣以兜率之乐。故舍逢掖，袭横衣，以阿鼻之苦，诱以虚诞之辞，欣以兜率之乐。故舍逢掖，袭横衣，废俎豆，列瓶钵，家家弃其亲爱，人人绝其嗣续。致使兵挫于行废俎豆，列瓶钵，家家弃其亲爱，人人绝其嗣续。致使兵挫于行间，吏空于官府，粟罄于惰游，货殚于泥木。所以奸宄弗胜，颂间，吏空于官府，粟罄于惰游，货殚于泥木。所以奸宄弗胜，颂声尚拥，惟此之故，其流莫已，其病无限。若陶甄禀于自然，森声尚拥，惟此之故，其流莫已，其病无
38、限。若陶甄禀于自然，森罗均于独化，忽焉自有，恍尔而无，来也不御，去也不追，乘夫罗均于独化，忽焉自有，恍尔而无，来也不御，去也不追，乘夫天理，各安其性。小人甘其垄亩，君子保其恬素，耕而食，食不天理，各安其性。小人甘其垄亩，君子保其恬素，耕而食，食不可穷也；蚕而衣，衣不可尽也。下有余以奉其上，上无为以待其可穷也；蚕而衣，衣不可尽也。下有余以奉其上，上无为以待其下。可以全生，可以匡国，可以霸君，用此道也下。可以全生，可以匡国，可以霸君，用此道也”（神灭神灭论论）v张融张融三破论三破论v刘勰的刘勰的灭惑论灭惑论和释僧顺的和释僧顺的释释三破论三破论 v“道家之教，妙在精思得一，而无死入圣；佛家之化，妙在
39、道家之教，妙在精思得一，而无死入圣；佛家之化，妙在三昧神通，无生可冀，名死为泥洹，未见学死而不得死者三昧神通，无生可冀，名死为泥洹，未见学死而不得死者也也”v“入国而破国者，诳言说伪，兴造无费，苦克百姓，使国入国而破国者，诳言说伪，兴造无费，苦克百姓，使国空民穷，不助国生人减损。况人不蚕而衣，不田而食？国空民穷，不助国生人减损。况人不蚕而衣，不田而食？国灭人绝，由此为失；日用损废，无纤毫之益。无灾之害，灭人绝，由此为失；日用损废，无纤毫之益。无灾之害，不复过此不复过此”v“入家而破家，使父子殊事，兄弟异法；遗弃二亲，孝道入家而破家，使父子殊事，兄弟异法；遗弃二亲，孝道顿绝；忧娱各异，歌哭不同；
40、骨血生仇，服属永弃；悖化顿绝；忧娱各异，歌哭不同；骨血生仇，服属永弃；悖化犯顺，无昊天之报。五逆不孝，不复过此犯顺，无昊天之报。五逆不孝，不复过此”v“入身而破身。人生之体，一有毁伤之迹，二有髡头之苦，入身而破身。人生之体，一有毁伤之迹，二有髡头之苦，三有不孝之逆，四有绝种之罪，五有亡体从诫。惟学不孝，三有不孝之逆，四有绝种之罪，五有亡体从诫。惟学不孝，何故言载？试令不跪父母，便竞从之。儿先作沙弥，其母何故言载？试令不跪父母，便竞从之。儿先作沙弥，其母后作阿尼，则跪其儿。不礼之教，中国绝之，何可得从？后作阿尼，则跪其儿。不礼之教，中国绝之，何可得从？”（参见（参见全梁文全梁文灭惑论灭惑论）v“
41、夫塔寺之兴，阐扬灵教，功立一时，而道被千载。昔禹会诸侯，夫塔寺之兴，阐扬灵教，功立一时，而道被千载。昔禹会诸侯，玉帛万国；至于战伐，存者七君；更始政阜，民户殷盛；赤眉兵玉帛万国；至于战伐，存者七君；更始政阜，民户殷盛；赤眉兵乱，千里无烟。国灭人绝，宁此之由？亥婴之时，石谷十万；景乱，千里无烟。国灭人绝，宁此之由？亥婴之时，石谷十万；景武之世，积粟红腐。非秦末多沙门，而汉初无佛法也。验古准今，武之世，积粟红腐。非秦末多沙门，而汉初无佛法也。验古准今，何损于政？何损于政？”v“夫孝理至极，道俗同贯。虽内外迹殊，而神用一揆夫孝理至极，道俗同贯。虽内外迹殊，而神用一揆学道拔学道拔亲，则冥苦永灭。审妙感
42、之无差，辨胜果之可必，所以轻重相权，亲，则冥苦永灭。审妙感之无差，辨胜果之可必，所以轻重相权，去彼取此去彼取此昔三皇至治，尧舜所慕，死则衣之以薪，葬之中野，昔三皇至治，尧舜所慕，死则衣之以薪，葬之中野，封树弗修，苴斩无纪，岂可谓三皇教民，弃于孝乎？爰及五帝，封树弗修，苴斩无纪，岂可谓三皇教民，弃于孝乎？爰及五帝，制服焕然，未闻尧舜执礼，追责三皇。三皇无责，何独疑佛？制服焕然，未闻尧舜执礼，追责三皇。三皇无责，何独疑佛？”v“未闻世界普同出家，良由缘感不一，故名教有二，缙绅、沙门未闻世界普同出家，良由缘感不一，故名教有二，缙绅、沙门所以殊也。但始拔尘域，理由戒定。妻者爱累，发者形饰，爱累所以殊也
43、。但始拔尘域，理由戒定。妻者爱累，发者形饰，爱累伤神，形饰乖道，所以澄神灭爱，修道弃饰。理出常均教必翻俗。伤神，形饰乖道，所以澄神灭爱，修道弃饰。理出常均教必翻俗。若乃不跪父母，道尊故也；父母礼之，尊道故也若乃不跪父母，道尊故也；父母礼之，尊道故也”（全梁全梁文文灭惑论灭惑论）v“结绳以后，民浇俗薄；末代王教挻（结绳以后，民浇俗薄；末代王教挻（shan）扬尧、孔。）扬尧、孔。至如沙法所沾，固助俗为化，不待刑戮而自淳，无假楚至如沙法所沾，固助俗为化，不待刑戮而自淳，无假楚挞而取正。石主师澄而兴国，古王咨勃以隆道，破国之挞而取正。石主师澄而兴国，古王咨勃以隆道，破国之文，从何取说？文，从何取说？”
44、v“释氏之训：父慈子孝，兄爱弟敬，夫和妻柔，备有六释氏之训：父慈子孝，兄爱弟敬，夫和妻柔，备有六睦之美，有何不善，而能破家？唯闻末学道士，有赤章睦之美，有何不善，而能破家？唯闻末学道士，有赤章咒诅，发擿隐私，行坛被发，呼天叩地，不问亲疏，规咒诅，发擿隐私，行坛被发，呼天叩地，不问亲疏，规相厌杀，此即破家之法矣相厌杀，此即破家之法矣”v“夫身之为累，甚于桎梏。老氏以形骸为粪土，释迦以夫身之为累，甚于桎梏。老氏以形骸为粪土，释迦以三界为火宅。出家之士，故宜去奢华，弃名利，悟逆旅三界为火宅。出家之士，故宜去奢华，弃名利，悟逆旅之难常，希寂灭之为乐。流俗之徒，反此以求全，即所之难常，希寂灭之为乐。流俗
45、之徒，反此以求全，即所谓杀生者不死、生生者不生也。近代有好名道士，自云谓杀生者不死、生生者不生也。近代有好名道士，自云神术过人，克期轻举，白日登天，曾未数丈，横坠于地。神术过人，克期轻举，白日登天，曾未数丈，横坠于地。迫而察之，正大鸟之双翼耳。真所谓不能奋飞者也。验迫而察之，正大鸟之双翼耳。真所谓不能奋飞者也。验灭亡于即事，不旋踵而受诛。汉之张陵，诬誷贡高，呼灭亡于即事，不旋踵而受诛。汉之张陵，诬誷贡高，呼曰曰米贼米贼，亦被夷剪。入身破身，无乃角弓乎，亦被夷剪。入身破身，无乃角弓乎”v“夫出家之士，皆灵根宿固，德宇渊深，湛乎斯照，确乎不拔者夫出家之士，皆灵根宿固，德宇渊深，湛乎斯照，确乎不拔者
46、也。是以其神凝，其心道，超然遐想，宇宙不能点其胸怀，澹尔也。是以其神凝，其心道，超然遐想，宇宙不能点其胸怀，澹尔无寄，尘垢何能搅其方寸，割慈亲之重恩，弃房栊之欢爱，虚室无寄，尘垢何能搅其方寸，割慈亲之重恩，弃房栊之欢爱，虚室生白，守玄行禅。或头陀林野，委身馁兽，或静节蔬餐，精心无生白，守玄行禅。或头陀林野，委身馁兽，或静节蔬餐，精心无怠，将勤求十力，超登无上，解脱天罗，销散地网，兆百福于未怠，将勤求十力，超登无上，解脱天罗，销散地网，兆百福于未萌，济苍生于万劫。斯实大丈夫之宏图，非吾子所得闻也。避役萌，济苍生于万劫。斯实大丈夫之宏图，非吾子所得闻也。避役之谈，是何言欤？之谈，是何言欤？”（释释
47、三破论三破论）v“及汉武祀金人，莽新以建国，桓灵祀浮图，阉竖以控权。三国及汉武祀金人，莽新以建国，桓灵祀浮图，阉竖以控权。三国由兹鼎峙，五湖仍其荐食，衣冠奔于江东。戎教兴于中壤，使父由兹鼎峙，五湖仍其荐食，衣冠奔于江东。戎教兴于中壤，使父子之亲隔，君臣之义乖，夫妇之和旷。友朋之信绝，海内散乱三子之亲隔，君臣之义乖，夫妇之和旷。友朋之信绝，海内散乱三百年矣百年矣”v“秦正受诳于三山，汉彻见欺于五利，信顺妖讹，一至于此。不秦正受诳于三山，汉彻见欺于五利，信顺妖讹，一至于此。不察情伪，岂惩前失？宋齐两代，重佛敬僧、国移庙改者，但是佛察情伪，岂惩前失？宋齐两代，重佛敬僧、国移庙改者，但是佛妖僧伪。奸诈
48、为心，堕胎杀子，昏淫乱道，故使宋齐磨灭。今宋妖僧伪。奸诈为心，堕胎杀子，昏淫乱道，故使宋齐磨灭。今宋齐寺像见在，陛下承事。则宋齐之变，不言而显矣齐寺像见在，陛下承事。则宋齐之变，不言而显矣”v“释种不行忠孝仁义，贪诈甚者，号之为佛。佛者，戾也。或名释种不行忠孝仁义，贪诈甚者，号之为佛。佛者，戾也。或名为勃。勃者，乱也。而陛下以中华之盛胄，方尊姚石羌胡之轨为勃。勃者，乱也。而陛下以中华之盛胄，方尊姚石羌胡之轨躅？躅？”“”“斯即不行忠孝，若天下习之，陛下则无以自处斯即不行忠孝，若天下习之，陛下则无以自处”（全后魏文全后魏文论佛教表论佛教表）v“今僧尼不耕不偶，俱断生育。傲君陵亲，违礼损化今僧尼不
49、耕不偶，俱断生育。傲君陵亲，违礼损化”；“凡在凡在生灵，夫妇配合，产育男女。胡法反之，多营泥木，专求布施，生灵，夫妇配合，产育男女。胡法反之，多营泥木，专求布施，宁非巨戾？宁非巨戾？”“”“害蝼蚁而起浮图，费财力而构堂宇害蝼蚁而起浮图，费财力而构堂宇”；“从教不从教不耕者众，天下有饥乏之忧耕者众，天下有饥乏之忧”。v“志在贪淫，窃盗华典，倾夺朝权，凡有十等。一曰营缮广厦。志在贪淫，窃盗华典，倾夺朝权，凡有十等。一曰营缮广厦。僭拟皇居也；二曰兴建大室，庄饰胡像，僭比明堂宗佑也；三曰僭拟皇居也；二曰兴建大室，庄饰胡像，僭比明堂宗佑也；三曰广译妖言，劝行流布，轹帝王之诏敕也；四曰交纳泉布，卖天堂广译
50、妖言，劝行流布，轹帝王之诏敕也；四曰交纳泉布，卖天堂五福之虚果，夺大君之德赏也；五曰预征收赎，免地狱六极之谬五福之虚果，夺大君之德赏也；五曰预征收赎，免地狱六极之谬殃，夺人主之刑罚也；六曰自称三宝，假托四依，坐傲君王，此殃，夺人主之刑罚也；六曰自称三宝，假托四依，坐傲君王，此取威之术也；七曰多建寺像，广度僧尼，此定霸之基也；八曰三取威之术也；七曰多建寺像，广度僧尼，此定霸之基也；八曰三长六纪，四大法集，此别行正朔、密行征发也；九曰设乐以诱愚长六纪，四大法集，此别行正朔、密行征发也；九曰设乐以诱愚小，俳优以招远会，陈佛土安乐，斥王化危苦，此变俗移风征租小，俳优以招远会，陈佛土安乐，斥王化危苦，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