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教育叙事：二十年厕所之所见所闻 2019-01-18 二十年二十年厕厕所之所所之所见见所所闻闻 当老师的自然少不了监考，而按照学考、高考的要求，各个学校的老 师必须交叉监考，也就是说，一所学校的一部分老师要去另外一所学校去 监考。当了二十年的老师了，我常常属于被“外派”的。去别的学校监考， 中间哪怕是午间休息，往往也只能呆在对方学校。时间那么长，中间自然 要上厕所。而这些年的监考生涯和外出学习的生涯，让我几乎上遍了全市 几十所高中的厕所。也许我算得上是个“有心人”吧，在这些不同类型的学 校的厕所里，发现了一些秘密。 先说说学校的类别吧。简单地说，就是分为省一级重点中学，省二级 重点中学和级
2、别更低的普通高中。也就是一般人所说的“最好的高中”“一般 的高中”“最蹩脚的高中”，而这通常是按照中考时的录取分数线来定的。二 十年来，我发现，原来所谓高中的好坏，其实从学校的厕所可以看出来。 最好的高中，厕所里的气味最宜人，至少不会很臭，卫生最干净，厕 所里的清扫工具摆放得最整齐，厕所里的各类设施保存得最完整，比如水 龙头、拖把等等。而级别越低的高中，厕所里的状况越糟糕：越臭，越 脏，被损坏的东西越多。据我所知，这些学校的厕所里的卫生都是由学校 专门安排外面的人负责的，每天上午、下午各打扫一次。但之后卫生的保 持就要靠学生自己了。 看来，学校级别的高低，从厕所都可以看出来的。好的学校，学生不
3、 仅成绩好，整体的行为习惯也要好，所以厕所给人的感觉也更好。 既然是上厕所，自然是无法固定在某一个时间点，并且避开学生。所 以，有些时候只能和学生一起如厕。而这个时候，又能听出学校之间的差 距。 在越好的学校，学生看到我后，越多的人会跟我说“老师好”。学生看 到有老师也在如厕，他们都不会大声说话。他们之间谈论的话题大多是与 学习有关的，或者是与老师上课时的内容、老师讲的某句话有关，或者是 有关体育赛事的。而在越差的学校，越少有学生会跟我打招呼，他们聊天 的时候也仿佛我不存在反正看起来也不像是他们学校的老师，他们聊 的时候声音大多很大，聊的内容也大多是某某游戏、某某明星、某某同学 谈恋爱、某某女
4、生很漂亮之类的。虽然也会有学生谈论一些与学习有关 的，但真的很少。 看来，学校级别的高低，在厕所里都可以听出来。其实这其中的道理 也很简单：一个人的兴趣爱好，日常生活中的关注点，也很能反映他的 “学品”。 孔子说：“视其所以，观其所由，察其所安。人焉廋哉？人焉廋哉？” 意思是从人的行为上看，从人的动机上分析，再考察他安心于何处，这样 的人怎么能隐瞒得了呢？这句话真是太有智慧了！ 为什么差一点的学校厕所更脏？因为这样的学校有更多的学生根本就 不在乎公共卫生。 为什么差一点的学校厕所里的水龙头要经常要换？也许是质量的问 题，但更可能是差一点的学校里有更多的学生认为，这水龙头反正是学校 的，何必爱护？ 为什么差一点的学校的学生更多的是在厕所里聊一些“八卦”之类的东 西？因为他们的兴趣点就不在学习上。 可是，老师能怎么办？都已经是高中生了，十几岁了，到了这个年 纪，老师想改变他们已经很难了。 那么，应该从何时开始改变他们？谁又能真正对他们产生积极的影 响？我想，每一位读者都会有自己的答案。 2019/1/18于“且直斋”
